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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梅竹馬是同卵雙胞胎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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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梅竹馬是同卵雙胞胎11

霍莘莘承認, 她在這個世界確實不像上次那麽主動,這主要有三個原因。

首先《家族聯姻,但是相愛了》這本漫畫, 她穿進去時情節走向與原著保持一致, 她需要做的就是避開扭曲的部分。當時她對事情的真相沒有一點線索, 所以有時候還要主動作死來釣魚執法。

但這次不一樣,即使她看過幾遍原著, 還捂著小心臟把扭曲後的內容看了,但一進來卻發現時間線被調整到十年後。這說明幕後兇手扭曲故事的能力加強, 而她失去了原著的幫助, 一時間只能被動承受。

打個簡單的比方, 之前她是在原著的基礎上寫同人文,而現在是設定、背景、情節全部需要她重新原創。一棟房子只剩下柱子, 其他的磚啊瓦啊家具啊都得她自己建, 所以她比較小心, 害怕出錯。

當然,在面對一些選擇時,她也動了點私心。比如答應和黎澤去健身,比如總是刻意忽略黎頌的關心。

是的, 常年看戀愛向作品的她當然知道黎頌想要覆合的企圖,但凡她肯往前走一步,他一定會自動把剩下九十九步走完。她看到了那個粉色馬克杯, 知道發燒那天黎頌有守在床前;她也知道咖啡店搭訕的男人不懷好意, 黎頌的告誡言之有理;更知道當年的分手, 是重重誤會引發的結果。

但她全都忽視, 裝聾作啞。

然而這點小心思全部暴露在原作者眼裏了。

第二個不主動的原因,就是在這個世界, 她還沒有發現哪位NPC有仿佛被附身一樣的性格轉變,男主們也沒有瑟瑟的意圖。她本想先偽裝原女主,引來對方主動出擊,然後再一舉將對方抓捕歸案。但不知道怎麽了,這麽多天過去,兇手居然頭都沒冒。

至於最後一個原因...她揣摩女主現在的狀態,覺得她就該是比較畏縮、有些憂愁的性格。畢竟過去十年一直都是比較內向,現在還有輕度抑郁癥。雖然H市還沒人知道她之前的狀態,但也不能完全嘻嘻哈哈像個沒事人一樣,難保之後不會有人發現。

所以不管是出於個人原因還是為了任務,她都保守了很多。

打工人也不容易啊。

霍莘莘關掉光幕,仰頭將自己摔進柔軟的床鋪,臉皺成一團,開始發愁。

因為她前期釋放的信號,現在她和黎澤正處於暧昧期,就差誰捅開那層窗戶紙t了。而黎頌長期被她無視,一直處於患得患失的狀態。

她現在突然半路折返,從攻略弟弟轉為和哥哥破鏡重圓,感覺可能會一個氣瘋一個高興瘋,總之精神都不會太正常.......

她閉上眼睛,在床上哀嚎著滾了半圈,臉朝下埋進被子裏。

真是愁死個人,要不直接撂攤子不幹算了!

唉,為了獎金和休假,再看看吧......

-

霍莘莘沒想到,自己隨便做的好人好事會突然在互聯網爆火。

小桃回家之後把她拍的照片發在了網上,沒想到招來眾多人圍觀。

【好有生命力,姐姐好美!

-用什麽鏡頭拍的呀?有種覆古的感覺

-居然在H市?蹲蹲攝影師,我也想約

-約一套什麽價位?

-蛤?免費??請務必告訴我攝影師是誰!

-最喜歡P2咖啡店那張,寶寶你像天使一樣可愛,男朋友也好帥哦】

等霍莘莘發現的時候,她這個從來沒用過的社交軟件裏已經擠滿了私信,全是來約她拍照的。

就連小桃也在不斷慫恿她:【莘莘姐,你還說你不會修圖,你給我修的那幾張都被誇爆了!你真的可以考慮接一接約拍,女攝才能發現女孩子們獨一無二的美!】

隨隨便便就能做得很好,或許這就是女主光環吧。

不過想了想,她來H市還沒有財政收入,一直在用存款。雖然說資金目前還不緊張,但也要考慮今後。況且,女主目前還沒有個人成長線,似乎做個攝影師也不錯?

霍莘莘若有所思。

而她一旦下定決心,就會直接開始行動。先是一一整理回覆了後臺的各類私信,接著購置了新的相機、鏡頭、三腳架、反光板和不少拍攝道具,正式開始了她的攝影生涯。

來找她約拍的都是年輕妹妹,或穿著可愛的棉服在晴天拍攝雪景,或是穿著露胳膊露腿的裙子背靠H市地標上演美麗凍人,但更多的是在有暖氣的室內拍攝。因為火的那套照片裏咖啡店系列廣受好評,她更是直接與黎頌展開深度合作,隔三差五就帶漂亮妹妹去店裏打卡拍照。

對此,黎老板表示熱烈歡迎。

他有點上頭了。霍莘莘感覺就算她現在直接拉著黎頌表白說要覆合,他也會二話不說立馬同意。

只不過她本人無法接受這個虎頭蛇尾的劇情,所以還想再拉扯一番。

-

又一次按下快門,霍莘莘看著取景器滿意點頭。揉了揉因為長時間高舉相機而發酸的手腕,她對不遠處的客妹說道:“寶貝,我們拍完啦!你快把衣服穿上,別凍感冒了。”

穿著繁覆洛麗塔裙的妹妹下唇顫抖,趕緊披上羽絨服,踩著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她身邊。

“我今晚把生圖發給你,你從裏面選十五...二十張吧,我幫你精修。”

客妹滿臉驚喜:“天吶!三百張底片二十張精修?收費還這麽便宜,姐姐你是在做慈善嗎?”

霍莘莘噗嗤一笑,彎腰替對方將外套的拉鏈拉好,語氣中滿是寵溺:“能給這麽漂亮的妹妹拍照,是我賺了才對,”她眨巴眨巴眼睛:“回頭能幫我發到網上去打個小廣告嗎?”

“絕對沒問題!”

小姑娘雀躍地跳了兩下,就冷得受不了,趕緊抱著衣服去公共衛生間更換。而霍莘莘則留在原地,收拾一地瑣碎的物品。手指因為一直裸露在外,已經冷到僵硬顫抖,她把手捂在嘴邊哈了兩口氣,但沒什麽用,只能吸吸鼻涕加快動作,想快點投入室內暖氣的懷抱。

將反光板什麽的收拾好,都塞進包裏時,拉鏈卻不知怎的突然合不上,她又不敢用力拽怕扯壞了,只能又搓了搓手,想著從鼓鼓囊囊的包裏取出點東西。

耳畔傳來好聽的男音,“我來吧。”

說罷,被人輕拉著胳膊從地上扶起,看見那副熟悉的銀框眼鏡,她心忽然安定了下來。男人從手提包裏拿出銀色的保溫杯,擰開蓋子,隨後一杯還冒著氣的熱飲遞到了她手裏。

“剛煮好的可可,先喝點暖暖。”

霍莘莘雙手捧杯,掌心的觸感增添了灼熱的溫度,她湊上去輕抿了一口,滾燙的液體順著食道一路滑到胃部。饒是再冷的心,這會兒都要軟化了。

等她喝完一杯,黎頌伸出手,將她的毛絨帽往下拽了拽,她的腦袋被迫晃動,為了不被瑣碎的頭發戳到眼睛,她下意識閉眼。但很快,原本冷到失去知覺的耳朵被蓋住,她睜開眼睫,對上一雙染著溫柔的眼眸。

雪霽晴朗,空氣清冷,周圍一片白茫。男人站在風吹來的方向,替她擋風,溫熱的手指擦過她的臉頰,糊住臉的發絲被輕輕撥開。在做這個動作時,他格外細致認真,就像對待那些精致的甜品一般。

“冷嗎?”他的聲音很輕,霍莘莘下意識搖頭。黎頌看著她呆呆楞楞的可愛模樣,清冷的眉眼愈發柔軟,沒忍住,掌心順著她毛茸茸的帽子往下滑到發尾,像是在給一只貓順毛:“下次出外景就多穿點,你又不用出鏡。”

他又給她倒了一杯熱可可,然後便低頭去整理那一大袋雜物,原本頑抗的拉鏈在他手下變得乖巧起來。

拍攝的地標就在東區,離辛物語很近,走十分鐘就到,霍莘莘又一次喝完杯中的熱可可,開口問道:“店裏不忙嗎?”現在才三點多,正是下午茶人多的時候。

“身為老板,我還是有些特權的,”黎頌拎起包,嘴角噙著笑意:“本來想來看看,順便給你帶些喝的,沒想到正好碰上你收工。”

“先去店裏坐會兒,晚飯我帶你一起回去。”

“也行,”她舔了舔唇瓣,有些意猶未盡,將杯子遞還回去。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,她瞧著那個包,突然使壞,一字一句道:“謝謝你,黎、頌。”

“怎麽樣,今天沒有認錯人吧?”

黎頌擰緊杯蓋的動作一僵,知道她在翻上次雪地裏把她丟下的舊賬,可不管什麽理由,他確實做了,賴不掉。只好伸手在口袋裏摸索一陣,拿出兩個已經發燙的暖寶寶放進她手心。看向她的眼裏寫著投降二字,企圖行賄,蒙混過關。

“哼哼,”霍莘莘勉為其難收下,嘴撅得老高。

與客妹告別,兩人往辛物語走去。包全在黎頌手裏,霍莘莘手裏捏著個暖寶寶,再加上胃裏的熱可可,僵硬的身體很快回溫。

街道上行人匆匆,他們隨即融入其中。

霍莘莘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:“一杯熱可可多少錢?如果不貴的話,以後我每次出外景就來你這買兩杯。妹妹們拍照穿的少,喝點這個應該會舒服。”

迎面有電動車在逆行,黎頌不動聲色走到她外側,隔絕危險:“還要配送服務嗎?”

她一時沒反應過來:“什麽配送服務?”

“像剛才這樣,老板親自送的話,就收一百一杯吧。”

“??奸商啊!”她氣鼓鼓地瞪他:“我拍一次也就幾百,還不夠在你這喝幾杯熱可可!”她很快又想到什麽,眼睛睜大::“我剛剛喝的不會也是這個價位吧?”

“是啊,再加上之前的那些,你在店裏可賒了不少賬,”又是一輛亂竄的電動車,黎頌停下腳步,伸出手臂按在她後背,將因為和他說話而沒看路的人往懷中帶了一步。

踉蹌著撞上胸口,她擡眼,再度視線交匯,只見男人眼眸微彎,低笑開口道:“霍小姐準備怎麽還?”

奇怪,怎麽會這麽熱?

“明明之前還說我是店老板...”她裝作氣惱地掙脫開,將心底悄無聲息蔓延的悸動給壓抑了下去。

“所以給你打折了呀。”

“?一百一杯還是打折後的?那原價多少,二百?”

黎頌還沒來得及回答,突然,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。

“霍莘莘!”

他們同時擡頭看去,只見一個身穿卡其色大衣,妝容精致的長發女人正滿臉驚喜,見到他們,她扭頭和同伴們低於幾句,然後直接朝他們走了過來,遠遠的就在喊:“天吶,好久不見!”

霍莘莘試圖在腦海中搜索這張面孔的記憶,但遺憾的是,她一無所獲。

對方看到她臉上的迷茫,也不惱,笑著地解釋道:“你忘啦?我是唐嫻靜呀,咱們是高中同學!不過這都畢業快十年了,不記得也正常,我剛也是看著你的臉覺得眼熟,從手機裏翻出t照片才對上。”唐嫻靜又去看旁邊的黎頌,客客氣氣打了個招呼。

這個名字霍莘莘有點印象,應該是原女主高中時的朋友。她裝作恍然想起,表情驚訝道:“嫻靜,好巧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
“害,H市就這麽大。我休了年假提前回來過年,剛在陪家人逛街,沒想到居然會碰上你。”

見兩人已經手拉手聊起來,黎頌輕聲告辭,讓給她們足夠的空間。找了家咖啡店坐下,唐嫻靜脫去大衣,笑容明媚:“當年你高考前轉學,後面也沒怎麽聯系,這些年過得怎麽樣?之前都沒在H市見過你,今年特意回老家來過年嗎?”

霍莘莘淡笑著,輕描淡寫幾句話說完這十年。

唐嫻靜聽完,十分唏噓:“你這經歷也真是...那你現在什麽打算?”

服務員送上咖啡。

“暫時不是很想上班,最近正在練習攝影,看看情況吧,說不定以後你得喊我霍大攝影師呢?”霍莘莘開了幾句玩笑。

“那我現在就約個號碼牌,什麽時候有空給我拍一套,我也想美美的。”

“行呀,看你什麽時候有空。”

聊了會兒近況,見氣氛還算融洽,唐嫻靜這才說出從剛一見面時就憋在心裏的疑問,她壓低聲音,目光閃爍:“你跟黎頌還...我記得你們當年?”

雖然話沒說完,但霍莘莘也知道她想問什麽。八卦是人類的天性,老同學重逢,最重要的環節不就是追憶往事,聊聊曾經,再攀比一下現在嗎?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苦得咂舌,又很快放下,不願再碰。

“之前回來遇到,就重新恢覆了聯系。”她沒說太多。

也是職場老人了,唐嫻靜秒懂,沒有再問。“我跟他也不熟,認識他全是因為你。他現在怎麽樣?我記得他當時考去了A大吧?當時學校還為他們幾個A大錄取生放了好幾掛鞭炮呢。”

“他現在在開咖啡店,就在前面那個街角,你有空可以去逛逛,生意還不錯。”

似乎沒想到昔日學霸會在老家開店,唐嫻靜表情驚訝,手裏的咖啡本遞到嘴邊,又放了下來:“還真是出乎預料哈...我以為他會在A市發展呢。”

冬天的白晝總是匆匆,她們一直聊到太陽西下,天空變得深藍。桌上的咖啡杯一杯只剩浮沫,一杯還滿著,但早沒了熱氣。

借這位老同學補充了不少設定,填充了記憶力的空白,霍莘莘對此很滿意。

“前陣子他們在班群說年前想辦一場同學聚會,你去嗎?”見她表情茫然,唐嫻靜了然:“你可能不在群裏,以前那個老群早不用了,大家都用畢業後組的新群,你當時已經轉學,估計漏了沒把你拉進去。”她說著掏出手機,手指滑動兩下,將剛剛才加的霍莘莘拉進高中班級群。

“大家都挺久沒見了,我有空肯定會去,你也一起唄?”

霍莘莘本來想婉拒,但想到什麽,心頭一動,話說出口時便成了:“好。”

與唐嫻靜在咖啡店門口別過,她慢吞吞走到辛物語,臨近閉店時間,客人少了許多。黎頌正在手磨咖啡豆,見她進來,放下手中的研磨機,解開腰間系著的圍裙走上前。

註意到她表情恍惚,他關切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霍莘莘很快回神,下意識微笑:“沒事,我們什麽時候回家?”

看了眼腕表的時間,他從褲子口袋取出一串鑰匙遞給她,柔聲道:“你先去車裏,我馬上就來。”

門框上掛著的風鈴又一次因開合發出輕響,黎頌收回視線,簡要同店員們囑托了一下閉店事項,將手中的圍裙放下,快步進辦公室開始收拾東西。

刮風下雪雷打不動準時上下班的店長,最近卻經常曠工早退。店員們一開始還奇怪,現在也都習慣了。就連平常會等在店裏,盼著下班能和店長聊幾句的美女們這幾天也少了很多。大家紛紛交換眼神,都明白黎頌早退的原因。

哎,春天快來了。

霍莘莘把車發動,空調很快發出輕微嗡鳴,才剛開始有暖意,黎頌就拎著兩個包過來了。她這才想起自己剛剛一直空手,東西都放在了他那兒。

一身夜色,沾著些許白,他鉆入車內,將包放上後座,說話時口中呼出熱氣:“外面又在下雪,大寒這幾天會更冷,你後面還有外景嗎?”

“下周還有兩場。”

他的眉頭輕微皺起,欲言又止。

“好啦,我會視天氣情況再看要不要拍的。”

車緩緩發動,窗外黯淡的路燈照了進來,使得鏡片反射著些許微光。他眉頭仍舊沒有舒展開,視線時不時移向副駕,嗓音有些緊:“我沒有要約束你的意思...只是...太冷了,在外面站一個小時,不說你,你那些顧客也受不住。年時感冒,得多難受。”

“知道啦!”霍莘莘有些想笑。

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,黎頌才悄然松了口氣。但依舊默默在心裏告誡自己,之後還是要盡量忍住,少說這些討人嫌的話。

【黎頌,我受夠你的控制欲了】

每每想到這句話,他就感覺呼吸仿佛被人遏住,喘不上起來。

同樣的錯決不能再犯第二次。

十分鐘後,車開到西區家附近的停車場。

風呼嘯而過,細碎的雪驟然變成鵝毛大雪,紛紛揚揚落下來。天已經徹底漆黑,一輪冷月掛在枯樹枝頭。黎頌從後備箱找出一把黑傘,一手拎包,一手撐傘,將雪隔絕在兩人之外。

停車場離家還要走一段路,淡白的路燈隱約照出面前尚未被雪掩蓋的路面,夜風裹著絲絲縷縷的涼意,往身上任何一處縫隙裏鉆。霍莘莘打了個寒顫,縮成一團,雙手急切地插進口袋,找了半天才從裏面掏出兩個已經冷透的暖寶寶,臉上頓時難掩失望。

一直留意著她的黎頌見狀,輕笑一聲。

“我這還有。”

“哪裏?”她仰頭去看他,男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此時騰不出空的手:“在口袋裏。”

因為天氣,H市沒什麽夜生活,天黑後大家都在暖氣充沛的家裏吃飯,看電視,打牌,外面除了他們沒什麽人,慢悠悠,靜悄悄,甚至能聽見遠處有野貓在叫。

腳踩在雪面上,發出咯吱咯吱響。霍莘莘邊走,邊伸手進他的口袋。黎頌穿了件短款深灰色冬裝,口袋很深,她摸索半天掏出鑰匙、卡、錢包、雜七雜八的東西,就是沒找到暖寶寶。

“可能在另一邊。”他站定不動,任由她的手在腰部不斷摸索,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了幾下。

雪還在簌簌飄落,路燈低垂,正好從傘的一面灑下,將兩人交疊的影子無限拉長。

霍莘莘終於發現,原來沒拆開的暖寶寶和拆開的觸感不一樣。沒辦法,她還是第一次用這小玩意兒。“撕開就可以了嗎?但怎麽是冷的?”

“要過幾分鐘才能熱。”

這樣啊...她有點失望。那早知道還不如冒著寒風快些回家呢,白白在外面站了這麽久。她的手此時一半還放在黎頌口袋裏,他的口袋有絨毛,更暖和。

註意到她欲退不退的手,他募地笑了,手裏的傘又往她那邊傾了傾:“放著吧。”

註意到他握住傘柄冷到骨節泛白的手,霍莘莘怪不好意思的。手指翕動,猶豫再三,她抽出口袋裏的手,輕輕裹了上去。但感覺像是在摸冰塊,冷冰冰,硬邦邦。一陣風吹過,她倒吸一口涼氣,連忙又塞回了黎頌口袋裏。

無視他憋笑的表情,她尷尬輕咳:“我不生產溫度,我只是溫度的搬運工。”

可以,男人短促的笑聲從她頭頂傳來,連帶著傘都在顫抖,原本堆在上面的雪花因此掉落。

她埋下頭,扯了扯他的衣服:“好冷,快走啦!”

安靜走了一會兒,突然,她瞧見原本空蕩的道路有個人正站在那兒,背著光,看不太清臉。他站在門口,羽絨服拉鏈半敞開,衛衣的帽子松松垮垮蓋在頭上,手裏捏著一把折疊傘。他安靜站著,目光定在她臉上,黑眸裏光點稀疏破碎,像個雕塑,融進了這片夜色裏。

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,對方的臉逐漸顯現。

他不知道站了多久,肩膀和頭頂已經有一小層積雪。

霍莘莘強行讓自己的手依舊放在黎頌口袋中,一直走到對方面前,才低聲喚了句:“黎澤。t”

黎澤好像被她這一聲突然叫回神,頓時局促地笑了笑,手裏的傘不知道要往哪裏放,忙解釋道:“我想著下雪了,正準備去接你,但是給你打電話也沒接...不過回來了就好,吃飯吧,爺爺今天包了餃子。”

他說完,頭也不回地進去了。

霍莘莘看著對方的背影,沒忍住,想要跟上去,但很快,一只冰冷的手伸進口袋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
她順著手臂向上望去,對上了一雙受傷的眼眸。

“莘莘,你……對黎澤動心了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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